所谓文学标签化的东北,是“众所周知,东北是一个形容词,形容寒风萧瑟,形容时间停滞,形容猛虎入笼,形容望穿尽头”;是充满东北元素的符号——伫立的大型机器,工人下岗潮,破败的厂区,舞厅与洗浴中心,豹纹裤烫泡面头的阿姨,接天连地的大雪冰河;是一种暗调蒙板,“东北文学,总是带有时代大手不可置否的一扬,轻轻击碎无数个家庭的灰暗底色,雾蒙蒙的。”唐志军认为,声色犬马,口腹之欲,都是消费主义的陷阱,人类只需要维持最低的生存需求就可以了,太多的欲望只会成为阻止人类进步的樊篱。他甚至天真地设想,人类消除纷争、隔阂,完成进化的方法,就是找到外星人。如果排除唐志军患有精神疾病,那他应该是现代社会的一个“智者”。唐志军并非有意体现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高,而是他内心存在终极意义上的困惑,那就是人类存在这个宇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。他无法回答,所以也无法破解女儿自杀前问的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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